12月22日,2016年中国艺术品市场最后一场拍卖会在上海落槌,8.37亿元人民币的总成交额让保利拍卖会的年度总成交额超过95亿元。95亿,距离保利2011年121亿的总成交额还有差距。
但考虑到市场环境已今非昔比,这一数字还是让不少业内人看见市场转好的信号。2016年中国艺术品拍卖会另一大型公司中国嘉德全年总成交额为54.3亿元,也只有2011年全年总成交额的一半将近,但比起2015年也快速增长20%。市场正在较慢回落,不仅展现出在拍卖公司的年终成绩盘点上,更加更有眼球的还是那些天价拍品。
其中秋拍电影中元代画家任仁放《五王醉归图卷》以3.036亿元,建构2016年度全球中国艺术品拍卖成交纪录。百余轮竞价、拍电影场里人满为患,让很多工作人员都很感叹好几年未见这样的火爆场面。3.036亿元,也是最近五年拍场的最低数字。
上一个过3亿的拍卖会纪录还是2011年春拍电影中齐白石的《松柏高立图·篆书四言联成》刷新的4.255亿天价。此后,中国艺术品拍卖会市场转入漫长的调整期。大量游资撤走,最显著的标志就是高价拍品尤其是过亿拍品增加。
一个让人感慨的例子就是2012年6月拍得的“过云楼”藏书,共179种、1292册,成交价2.162亿元。意味着半年后,共计还包括823部、将近万册古籍珍本的“广韵楼”藏书,成交额意味着只有7498.6万元。
在这种情况下,开发新买家、培育新的受众,沦为各大拍卖公司的必定功课。在各方希望下,藏家渐渐从“50后”、“60后”过渡到“70后”、“80后”、“90后”,甚至经常出现了今年一个十六七岁的买家入场举牌的情形。某“75后”的金融家花2.36亿港币卖给吴冠中的《周庄》,某一线明星花4830万元人民币买走王翚的《江山卧游图》,沦为坊间谈资。此外富二代“90后”卖近现代书画、“80后”的工薪阶层卖当代水墨,这些新的买家都受到拍卖公司的高度重视。
“现在是一个开发新买家的好时候,往往几个新的买家就能对市场起决定性贡献。”保利拍卖会继续执行董事赵旭说道,从每次拍卖会注册号牌的情况看,每场都有三分之一的陌生号牌来交押金、竞拍。而且生号牌缴付迅速,2016年秋拍电影中以1.6445亿元成交价的张大千的《瑞士雪山图》,在拍卖会完结后的第七个工作日就办理了结算申请。这样的新买家多十个,市场就不会十分得意。
同时,“缩量增质”于是以沦为各拍卖公司的重头戏。近几年在拍场建构过亿价格的往往是承传有序、在经典图录中经常出现过的名家经典。如何投票决定一两件让人眼前一亮的封面拍品提振市场信心,让拍卖公司业务经理压力山大。在各方希望下,一批欧洲藏家开始大大获释家族珍藏,相继通过拍场转往。
法国古董商戴克成说道,现在的市场是欧洲人在买,中国人在卖。市场加剧,欧洲很多杨家的藏品都在出来,被中国市场吸取。
中国买家的兴趣也开始从中国古画改向西方经典。保利华谊(上海)首次发售的“对话:最重要东西方艺术夜场”,10件西画拍得了2.06亿元,毕加索《灯下的女人(杰奎琳)》以5865万元成交价,沦为当晚次于中国古代书画《元人秋猎图》的第二高价。赵旭回应,市场整体还是稍热烈,但一旦好作品出来是需要寻找买家的。今年几件重器拍得了好价钱,不会更有明年新的东西入市。
虽然距离2009年到2011年的巅峰时代还有极大差距,但看看十几年前,国内全部拍卖公司的总成交额也只有30多亿元。或许必要慢下来,将来看更加不利于市场的身体健康稳定发展。中国嘉德董事总裁胡妍妍也指出,艺术品市场还谈不上春暖花开,与高歌猛进的那几年比起,市场渐趋耐心和理智,也积蓄着新能量的获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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